伞家今天吃药了吗

——我听见了冰裂风起的声音。

【唐亚】冰海凝风

类意识流的亚瑟独白。私设多。结尾是糖。

[Pretend.]
我正在假装一切都很好。
但我知道,在我的天空之中本该永不停歇的风被冻住了。飞鸟纷纷坠落,雪般的灰烬落于焦土,向远处延伸过去的巨洋被瞬间冰封,天空之中长出狰狞的荆棘,覆压千里,从中绽出火之花。冰与火在我面前撞击轰鸣,我看见恐怖华美的爆炸在我身边俯冲升腾,然后一切都归于初始,似从梦境之中醒来又再次沉入,风凝,冰海,倒荆,炙热与极寒的咆哮。
我每每从这般不可思议的夜里醒来,汗水总浸透了衣衫。当我坐在床沿,交叉了十指支撑着头颅时,困惑了我十多年的问题总挥之不去。
他究竟——?
唐晓翼。唐晓翼。
那个十六岁的少年,身患重病,偏要对命运施以嘲笑,然后毅然转身启程,只知道把过去生离死别阴阳相隔爱恨憎求不得撇在过去,持了刀随了狼凭一股并不茫然的冲劲向前走,无所畏惧。
他果真是无所畏惧的,死神的镰刀架在颈侧,他偏要再次嘲笑一通,毫不犹豫沉入泉水之中,至此,未返。
我听到那个小岛发生的事时是在一个阴霾的下午,暗蓝正在将灰白交融其中;我坐在长桌的一头,几名高管正在发表各自的业务报告。一切按序平静地进行时管家匆匆走进来低声告诉我那场灾难——我猛然站起,茶杯被摔得粉碎。我想我那时的脸色一定很不好,会议室里的人以吃惊的目光都注视着我——我说,联系救援队,我要他们在半个小时内到那儿。准备直升机。
多少年没有过这样起伏的情绪了?几百年的岁月早沉淀了我的心。但那一刻我只想着他,唐晓翼——唐晓翼。
我只见到了废墟和灰头灰脸的几个孩子。我把那封来自墨老先生的信交给他们,我假装我很好。是,我没有再次失态。我只展现出了我对孩子们的担心,我无法向任何人表述在那一刻清晰明了的感情。我仅是注视着那些废墟,然后用一句“没事了,走吧”来了结一切。
那天夜半被唤醒,孩子们担忧地围在床边。他们说听见我在哭,是,我早已泪流满面,眼睛涩疼。
失态。哭泣。我大约疯了。
后来我被怪鱼咬伤,浸在灼热的昏迷中,冰海就在我脚下,天空与海洋被整齐地竖切开来,死寂笼罩了蓝白与灰黑。有个人站在海的割面边,向前走了两步,一跃而下跳入那片灰黑的虚无之地,衣袂在我努力挽留的指间化为细光,熄灭。
我知道那是唐晓翼。他离去好久了。
我假装我很好,我假装我和孩子们一样相信着他会归来,心底却是凝风冰海。未知。

[Truth.]
我爱他。我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爱他。

[Futher.][终末]
一个美丽的七月,我站在机场候机处,望着他被人围着大步走过来。我平静地走上前,在他开口前就吻上了他的唇。
我听见了冰裂风起的声音。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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